冷漠的母亲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

母亲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就算对自己的家人也是语言不多的，我曾经觉得她很冷漠更不爱我。　　　　每当午饭后，窗外有些老太太在道家常米短，而母亲总是“躲”在家里给花草浇水，或者是把她以前织的毛衣给拆掉，然后在锅里煮，煮了晒，晒干后又重新织，织出一朵一朵清淡而又紧密的小花，并在我的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实际上她知道我是不爱穿这样的毛衣的，但母亲说这样毛衣穿起来又暖和，又不浪费。　　　　父亲常对母亲说你要多出去走走，去找那些老太太聊天，心情要愉悦。母亲生气的反驳道：“我心情没有不好啊！与她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我最不喜欢听她们说那些闲话。”这时候的我会静静听着他们你一句他一句，这样的小小争吵又怎么不是“浪漫”和“幸福”呢？　　　　有时候母亲看起来性格让人觉得“冷漠、孤僻”，但有时候母亲又像个孩子似的可以拉我一连说上几个小时的话。走在大街上我总是用手搭着母亲的肩，母亲瘦瘦的，白皙的皮肤下已有一些深浅不一的皱纹。有时候我与母亲开玩笑说：“妈，你年轻的时候应该是美女，现在都还这么好看。”但母亲相对同龄的阿姨们来说的却是显得年轻些。每到这时候母亲总假装责怪我说：“你个死女娃子，说些啥子哦……”　　　　每次回到家天刚亮不久母亲就和父亲就起床了。在外面的房间里来来去去，时而传出锅碗瓢盆的响动。他们边说着话，边一言一语的交谈着，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今天吃什么、孩子、亲戚，那声音小而轻柔，像是黎明到来前时黑暗天空的一抹光亮。那些细细的，温和的语言在空气中漂浮，它们逐渐飘到我的耳朵里。每每如此都让我感到幸福，在世俗的城市里生活的时候这样的声音还常常伴随在每个夜里的甜梦里。　　　　等到我睡懒觉起来，饭菜早就热腾腾的盖在桌子上，如果凉了，母亲会麻利再给我热好。　　　　有时候出去找某个男同学玩，稍微晚些。母亲会叫父亲给我打电话，叫我赶紧回去，他们似乎怕我迷路一样。这时候同学嬉笑说：没结婚前是没有“自由”的。这时候的我，心里是暖暖的，感觉自己似乎还是年龄尚小的我。　　　　母亲有许多好的习惯，我也学的入木三分。　　　　从我孩童时候我就记得，母亲去赶集会穿一身稍好点的衣服，赶集回来会立马换掉身上的衣服，而后换上旧的衣服。用母亲的话说，在家就穿的朴素些，何况这些衣服还是好的，不能扔掉。这样的习惯母亲保持了几十年，一直到现在她还保留着七八十年代的衣服，什么涤棉卡，什么劳动布，而且有时候母亲会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块碎花布说这是某年父亲买回去的，高兴的在客厅走着歪歪扭扭的猫步，并问我去做成什么好看。有些年老的布料和衣服床单等必定被洗的非常干净，虽然有些颜色都已经褪掉。家里的有些床单和被套还是父亲工作时候单位发的，有些到现在还是崭新的，并且被叠的整整齐齐。每次家里来了重要客人或我们回去，母亲会从那口大箱子底下拿出来给铺上。它们散发着古老的木头香味在鼻观不断游走着。等客人或我们离开母亲又会把它们洗得地一尘不染并把整齐叠好放在那口木材箱子里。　　　　有一天母亲和父亲一起去逛街，母亲说要买头绳。母亲先挑两个头绳给我，他们怕我不喜欢所以选的颜色不一样，而后才为自己挑了一个。母亲带回来，凭颜色和样式来说，我并不喜欢，但看着母亲高兴的叫父亲拿出梳子给我梳起头发来，我也高兴的把我的头发任由母亲摆弄。在我记事起母亲是很少有时间给我梳头的，这是我记忆中仿佛这是第一次，我低着头眼泪留出来，但我悄悄擦拭掉，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以免让母亲看到。　　　　母亲没有太多的大道理，以前我常忘记关电，甚至有时候忘记关气和水。母亲这时候会严厉的责怪我说：“不要浪费，又浪费钱又浪费资源，而且非常危险。”现在每次我出门前我都记得母亲的话，所以都要反复检查是否把水关好，气关好，灯关好让后才放心的出门。　　　　母爱，其实很简单，就表现在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里，也表现在母亲少量而简单的语言里。　　　　不久我与他们因我情感的问题起了争执，任性负气离家，又继续流浪在外。刚坐上车不久母亲打来电话，母亲哽咽着说：“你走的那么匆忙，我追你没追上。我去车站给你送东西等你很久都没等到……”但我走的时候母亲分明生气的说：“你走就走吧！每次都匆匆忙忙的以后不要回来了”。我还以为母亲真的是想我走呢。而后母亲在电话那头又说：“你走了，我们很不习惯，家里冷清了许多，你多久又回来。然后叮嘱我好好与嫂子相处等”。我忍着眼泪说道：”妈，你不是希望我……”说完电话里都沉默起来但我却顿时泪如雨下，心痛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由于我的童年与他们不在一处心里与父母亲并不算亲厚，曾今内心对他们充满怨恨，恨他们当年无情的丢下我，多年后才知他们也是被生活的无奈左右着。在外面的时候，每次受到委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给母亲打电话。听着母亲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伤心的泪簌簌落下来，但哭过后自己就会变得坚强和有无数的力量。　　　　原来母亲的爱初品时如一杯茶是苦涩的，但回味时却甘甜如饴。　　　　现在，我的母亲愈加年迈了，不孝的我又有几个年头没有看到她了，唯一的就是一通又一通的电话问候。而今她一如既往的给予我经济上和精神上的支持，我心里充满无尽的歉疚，也没有给她太多的关爱和回报。所以在这里写下关于她的文字，希望母亲您永远健康长寿，也祝天下所有的母亲都能健康长寿，喜乐！　　晚棠于22.1.12重庆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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